“你想阿妤睡觉吗?”李书妤绕着他吊坠,跟自己的铃铛一起,眼睛灵动的转啊转,“可我今天都不会困的。”
她软乎乎的一团,身上带着早上喝的牛乳香,说话纳气甜腻腻的,尤其是故意不睡跟他作对,诱人的紧。
霍衍山随着她小腿晃悠,给妻子把裙摆理好,把人按到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你睡。”
李书妤不睡,悄悄看看他,见霍衍山眉心微皱看她却温和,想了想还是老实不动,枕到他怀里睁着眼。
霍衍山伸手捂住她眼睛,这才任由眼中戾气横生,“樊青,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他知道这人没有肖想李书妤的勇气,不过很可惜,帮人为恶一样不可饶恕。
樊青被霍衍山一瞥,登时拔刀,在青衣男子没来得及辩解之时,刀柄一挥血珠四溅。
“啊——唔——”
樊青及时捂住他嘴,笑道:“你若不想脖子断了,就莫要惊扰我家夫人。”
青衣男子抽搐着,被丢到在地,蜷缩着断臂流血,其余人也都捂着嘴,往后缩挨在一起。
霍珺瞧着这惨状哧笑一声捂住口鼻,靠回轮椅时又忽然想起几年前……和今日相似的一幕,不过那日更惨,下着大雨。
霍衍山每叫别人动手,他亲自断了那些奴仆踢踹过他的手脚,把捡送进那些辱骂瞪视过他的口眼,沙场饮血的长剑在他手中旋转,在人脆弱的皮肉绞拧,一片模糊。
那时霍夫人可不像李书妤这样幸运,被人抱着捂着口鼻,相反的霍衍山让人压着她,亲眼目睹了一场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