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形势严峻,送裴隐予你护身,切记出行不离。
阿妤身体有恙,让蔡礼长伴左右,医你经年旧疾。
晋国不日将乱,嫁霍家方保性命,不可无理任性。
李霍两家有怨,你夫妻若有不和,盛家可为后盾。
最后万非得已,若遇性命有碍之际,拿我私印召军。
千言万语,望阿妤谨记一句——
嫁后不比从前,万事不能随意,但你为公主,有阿兄筹谋,更不必委屈。
兄在你亦在。”
一封书信,裴隐、蔡礼、盛家、印玺尽是他给李书妤的底气。
看后不仅蔡礼,就是霍衍山也大为感动,良久未语。
他见李书妤不动,伸手,“看完了,先放下吧!”
李书妤低着头,执信的手微微颤抖。
“你再捏可就碎了。”
她不说话。
霍衍山心里一凛,刚想抬起她的下巴,却见“啪嗒”一声,豆大的眼泪在信函上晕开一朵霜花,随后是第二朵,第三朵。
他一急,赶忙松手,“好了我不拿了,不碎不碎,你哭什么,不都好好的吗?”你们都活着。
“哥哥……”李书妤哽咽。
她眼前浮现出很多,每一幕都叫她难受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