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等人骂声一片,唯霍衍山沉默转身。
不久,他领着仅有的几个人剿灭山头,招安匪寇,用一年的时间练兵、布阵。
来年辽兵再犯被他来个瓮中捉鳖,尽数屠杀。如此不算,他拖着那些人的头颅,一路东进,仅两月便直捣王庭。
……当着辽国王的面,丢下骸骨无数。
据闻霍衍山人如鬼魅,殿中提剑,亲自斩杀所有抢夺凉州的辽人,喂了草原狼。
凶煞的狼群不要命的撕咬所有人,却诡异的不敢靠近他半分,霍衍山就此名声大噪,人称“疯阎王”。
霍衍山究竟有多么可怕,李书妤是没见过的,她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在船板片刻忽然烧起来,倒在怀里一声不吭的样子,饶是霍衍山也吓了一跳。
船上没有大夫,只有半吊子军医。
霍衍山脸黑如墨,一面抱着滚烫的妻子,一面下令即可归程。军医平时看的都是男儿,刀插到胸口都不见得哼一声,头一回被姑娘家需要,竟是传闻中的小公主。
军医受宠若惊的把了脉。
奇怪的是李书妤烧的面色通红,但脉象上却不见任何风寒之症,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不仅汗流浃背,小心瞥了一眼男人。
霍衍山并没理人,手上青筋暴起,对着李书妤的眼神却是温和。
军医不敢隐瞒:“主君,夫人……夫人脉象怪异,并无不足之处。”
“她人烧着,你说并无不足?”
李书妤睡着,宛如幼兽缩在胸口,霍衍山声音压的极低。
“属下……属下医学不精。”军医跪下去,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