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山早在晋阳就对他不满,如今徐淮哪里不知道他生气,垂着脑袋悔的不行。
霍衍山抬脚走近,一身阴影压在地上,“徐淮……”
他压着声音,眼眸将人扫视,“你想做什么?”
徐淮也不知怎么的,吓出一身冷汗,一抬眸对上含笑的霍衍山,又不敢隐瞒:“我想……辽人喜爱淑女,不若这次把公主,把公主……”
“说下去。”霍衍山泛红的眼盯着他。
甚至于他从鼻腔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审视的模样一如修罗。
徐淮看着他下意识捻起的手指,忽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磕地。
“怎么不说了?”
他就看着徐淮,可是徐淮却不敢再说下去。
他在笑,徐淮却知道他怒,微红的眼睛看着有几分发疯的感觉,樊青自然也知道。
他当然不能看着徐淮作死,在霍衍山没有说话之前拽着徐淮道:“主君,他人迷糊了。”
霍衍山不语,一身黑衣鼓着风,静静看了许久才抬脚离去。
樊青趁着霍衍山不注意,恨铁不成钢道:“徐淮,你疯了?”
徐淮别头不语,他没忍不住,一家人惨死的景象如在眼前,报仇是他唯一活着的信念,他能怎么办?
樊青冷道:“在晋阳城,你授意人慢待夫人,主君赶你出来,你以为是器重?”
“你不想想,若那日大雨夫人真在楼阁待上一夜,后果如何?”
更不要说夫人身子孱弱,哪怕主君把人背回去,人还是病了。若非当时主君在意的不多,徐淮哪能留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