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一震,心道霍家要反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梅嬷嬷闭眼,“以后记得少说多做,只要公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谁做皇帝,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梅嬷嬷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聪明如王爷会同意公主下嫁。
梅嬷嬷最后提点锦兰,“以后莫提那些花了……那是霍家夫人喜欢的,是主君的魔障。”
“可霍家夫人,不是他生母吗?”锦兰长大了嘴巴。
“不是每一个母亲,在遭遇重创后都能走出来的。”
旅途中的吃食并不精细,哪怕是李书妤也不过只是多了两条烤鱼,樊青第一次烤给夫人,因为太想表现还给烤糊了,颇有些拿不出手。
樊青先从车窗递给霍衍山一个坛子,“主君,这是您的酒。”
行军打仗没有好吃的,他们一般都以酒养胃,这是唯一樊青不拦着他喝的时候。
倒是李书妤,听见“酒”字就警惕的抬头。
霍衍山明明瞧见了,却还是接过,状似不经意把坛子往她眼前一晃,李书妤果真皱起眉头,她想起昨夜他喝酒的样子。
明明喝了难受,为什么要喝?
霍衍山却似看不见,兀自开了酒封,倒下一杯,看的樊青咂舌不已,原来主君也会逗人?
真是见了鬼了。
霍衍山侧面是敞开的车窗,外头斜光照在他脸上,露出男人眼尾有弧度的疤痕,蓄满了危险。
偏他一袭白衣,强行揉进些许温和,好像在喝什么仙露琼浆,李书妤本是不大乐意的,见状心里一动,慢慢挪到他身边。你跟这姑娘呆久了就会发现,有时候她想要什么不会直接说,只会用明亮的眼睛盯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