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我不像你,怀着满腔抱负和热情投入到公检法,把这一份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律师这个职业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职业罢了,当初进入这个行业,目的不纯,如今也算达到了目的,我没有任何留恋。”顾禹谦停下脚步,在凤凰花纷飞的树下看着她,“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爱人在选择我的时候,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稚言看着他,“你不是恋爱脑,为了所谓的爱人放弃一件事,不是你做得出来的。”
顾禹谦抬手,将稚言脸颊边的头发绕到耳后,“以前我不会,但现在的我,会这么做,如果说我这么做就是恋爱脑,那我承认。”
“你就不怕当你的热情消退后,会觉得根本不值得吗?”
“她要是选择我,那一切都值得。”
稚言垂眸,看着地上的花瓣,“顾禹谦,你这是再给我施压。”
“是吗,原来我这么卑鄙。”顾禹谦轻笑了笑,“不过不急,我愿意等,毕竟我知道,稚小姐心里有我。”
稚言红了脸,“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卑鄙。”
——
稚言和顾禹谦回到了病房,发现顾婉芸在里面,只是她脸色并不好看。
稚言礼貌地喊了一声伯母。
顾婉芸看到了他们,脸上才好转,“去散步了吗?”
“嗯。”
顾婉芸说:“把门锁上,我有件东西给你们看。”
稚言转身锁了门,顾婉芸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她今天去看望了宋靖恒的恩师,宋靖恒的恩师七十岁高龄了,最近病重,日子不多,昨天打了电话过来说想见她,她便答应去了一趟。
顾禹谦在沙发上坐下,看到了顾婉芸的那个文件袋,“这是什么?”
“这是你父亲生前交给老师的资料,他曾经跟老师说过,如果他遇到了意外,就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份资料交给警方。”顾婉芸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袋,“但老师说,他当时也怕牵连家人,所以一直不敢将资料交给警方。禹谦,稚言,你门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