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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律师那束价值上万的花还在办公室,不拿回去养着,我怕明天蔫了。”

用了餐,两人回到公司,楼上办公室的人已经都下班了,办公室漆黑一片。

稚言原本想着拿了花就走,但是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禹谦,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忙。”

“什么?”

“我今天去警局拿到了霍秀雅的笔录,当时她说徐振林病发的时候她在洗澡。”

“然后?”

“我要再看一次徐美瑜提供的监控录像!”

顾禹谦把智言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人打开了那份监控录像,调到当时霍秀雅出门呼救的那一段。

稚言把画面放大,并把速度调到百分之五十,仔细地盯着屏幕来回看了一个片段,“她在笔录里说,当时她在洗澡,开了淋浴器洗,水声太大所以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但你看,她的头发很长,并且是染成栗色的直发,洗了澡出来却依旧这么柔顺整齐,这不符合常理。就算她洗澡过程中用了浴帽,但浴帽这种东西,用起来挺鸡肋,淋浴的时候,发际线的头发多少还是会湿,而且这么长的头发一定要盘起来,盘起来的时候会导致头发弯曲。”

顾禹谦没想到稚言竟然是为了这个细节反复观看这段监控,“稚律师果然明察秋毫。”

稚言若有所思道:“不过,这样的证据很容易被对方反驳。”

“但至少我们已经笃定,她确实在说谎,而说谎的动机是为了撇清徐振林的死和她自己有关。”

稚言赞同地点头,“另外,霍秀雅在口供里说,徐振林病发前在看电视新闻,用的是床头的伸缩电视,但是根据保姆和护工的证词,当时他们进去时,伸缩电视处于展开状态,但没有播放任何视频。”

“如果徐振林是在看新闻途中发病,那他必定不会自己去关,也就是说电视是霍秀雅特意关的,而她做这个动作,无疑是因为心虚。”稚言道:“所以我推测,让徐振林发病的,是视频里的内容,视频内容对他的刺激非常大,而播放视频的人就是霍秀雅,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她确认徐振林死后,便关了视频,并且出去呼救。”

稚言继续说:“要是这些推测都是事实,那其实这就是一场谋杀。”

“那你是怎么想的?再次报案,走公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