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吻他,但就是和他平静地呼吸相抵。
直到……路随有点坏地斜斜勾起一侧嘴角。
裴解颐趴到他的肩头,埋脸在他颈侧,难以抑制地轻轻颤抖。
捕捉着她细细的婉转的轻哼,路随也想同时看她的表情,他不让她趴,睁着眼与她接吻。
“……”
裴解颐仰头,靠回后方冰凉的浴缸壁,好一会儿缓过来劲。
路随藏在水里许久的手浮出水面,神色间难掩得意的成就感。
裴解颐乜斜他一眼,软着腿哗啦起身,丢下他这么个工具人自顾自跨出浴缸,裹上浴巾,擦干身体,对着镜子给自己的身体细致地擦拭乳液。
路随笑笑,也从浴缸里出来。
透过镜子,裴解颐看到他慢动作地一件件脱掉他的湿衣服,最终一丝=不=挂。
她同样是现在比夜里在帐篷更直观地对他的身体一览无遗。
裴解颐回头,免去镜子这一层,两只眼睛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将他上下来回逡巡。
路随立于原地,坦坦荡荡与她直直交视。
顷刻,裴解颐勾勾手指。
路随荡着他依旧昂首的利爪,来到她面前。
裴解颐伸手触碰他的胸口,徐徐划至他壁垒的腹肌,另一只手抓起洗脸台上她的一只口红,拧开盖,按上他的皮肤。
路随瞬间收腹。
裴解颐掀起眼皮瞥他一下,口红继续涂抹,于他剧烈的呼吸间,往他的腰腹写了个“颐”字。
路随低头看着,在她的口红离开他的皮肤时啧声:“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