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那天被救起来,隔着人群看见傅柏凛站在泳池边,脸上被晃动的池水衬得忽明忽暗,糅杂了冰冷与戾气。
那时她只觉得他在生气。
现在想来,他其实是在后怕。
周荷错了。
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看似面若冰山,却不是那么冷血的人,骨子里便有种温柔,只是不常示人,所以很难察觉。
无论如何,她曾有幸得见。
……
沈棠初知道了这件事,却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项希尧。
有些事不该被摊开来,放在灼灼烈日下。
能永远的过去对谁都好。
学校里有个交好的同学过生日,邀请许多同学,到她租的山边别墅玩,第二天会有登山烤肉一些活动。
沈棠初最近心里刚好很乱,想外出散散心。
她也加入了。
晚上出发,到山边别墅只要不到两个小时。
她近来练车小有成果,已经敢独自开上城市道路,可这次还要经过山间小路,和高速路,还是只能让司机来开。
夜里,高速路上车不是很多。
沈棠初靠在后座,从冰箱里拿出瓶饮料,喝了几口,逐渐有些犯困。
她坐车一向容易睡着。
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她眼睛时而阖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感觉脑子有点昏沉。
“小姐这么困,是昨晚和男朋友约会玩晚了吗?”
司机略显粗嘎的声音忽然传进她耳朵里。
沈棠初轻轻皱眉:“不是,我睡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