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棠初就觉得,这小钟平时闷不作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谁都能看穿她的心事。
只除了那一个人。
……
沈棠初这些天,和家里刚高考完的小表妹一起考了驾照。
项希尧说了,她要是能在两个月内拿下来,就送她一辆喜欢的车。
然后沈棠初只用了一个半月。
她想要布加迪威龙。
不要新买的,就要项希尧几年前收藏的那辆,炫亮的宝石蓝色,她垂涎那辆车不是一天两天了。
项希尧听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爱车如命,要他的爱车,不如要他命。
“我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小叔叔的遗产了,还布加迪威龙?小孩骑大马。”项希尧冷着脸,利落地挥出一记球,“就她那小个子,开个minicooper差不多了。”
傅柏凛刚换好运动衣过来,简单的白衣黑裤,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而充满锐利。
他从球童手中接过高尔夫球杆,掂了掂试手感。
听见抱怨,他斜睨了眼,淡声问:“说谁?”
项希尧:“沈棠初那熊孩子!还能有谁?管我要车!就她刚考完驾照那烂技术,整个一马路杀手。”
傅柏凛舌尖抵了抵上颚,闷声问:“她要了是自己开?”
“没错。”
傅柏凛幽邃的眼眸忽地扬了扬。
嘴角翘起细微的弧度,很快又压下,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她是马路杀手?你不舍得给就直说,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