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凛这时皱了皱眉,看了眼女孩儿娇小的背影,然后熄灭了烟,忽然扯出一丝淡笑:“你以为我真那么无聊,会去为难一个小经理?”
沈棠初静静听着。
他讲得若无其事,“这家高端酒店品牌的老板是个英国人,傅氏从两个月前开始跟他谈收购,51%的股份,他很固执,一直没谈拢。你觉得,今晚这件事,适不适合拿来做点文章?”
即使是她也明白,生意场上可钻的空子太多了。
那甚至算不上犯规,因为有些规矩自成一派。
只是……
“傅柏凛,你一定要把自己讲得这么无情吗?”
温软的声音带着哑。
阳光升起来,却无声地弥漫着冷意,她一开口,仿佛就要呵气成冰。
傅柏凛冷酷得坦荡。
他低眉,深邃的眼眸沾染倦意,用沉默来回答她。
沈棠初一直都觉得,沉默其实是比任何语言都有力的回应。
一个字都不用说,就能在两个人之间划上条分隔线,轻飘飘地,让她知道,即使身处一个房间里,刚才被捏着下巴亲吻过。
他们仍然不在一边。
沈棠初撑着手臂坐起来。
她可能是饿了,胃有些不舒服,手抵着轻轻揉了揉。
这时她想起转机时见到的一幕。
沈棠初说:“傅姚找我道歉了,她以为是我告状,说你要送她去英国。”
但显然不是。
她自嘲地勾起笑,她没有告状,他更不会那么在意她。
傅柏凛轻轻颔首:“与你无关,是她不安分,送她出去免得出丑。”
沈棠初意识到什么,眼波望向他,“你是不是知道周诗文和她老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