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就是迷上他的血香味才这么死乞白赖地住进这个别墅。
禾穗觉得,这味道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了,非要排个第二的话,那就是他身上的兰花香。
禾穗上前,双手推着程禾那心里暗暗得意的腹肌,把他推坐在椅子上。
程禾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东西呢?”禾穗问他。
程禾有点懵:“?”
禾穗催促道:“快点!”
程禾不知她说的是不是处理伤口的东西,就指了指柜子。
他明知柜子里还有他的黑色鸭舌帽,黑衣,口罩…那些都是会让她起疑的东西,可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让她知道,想让她知道他不是外人眼中的病恹恹的程家七少,不是徐真口中那般柔弱无骨。
可他又怕她知道,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下的狠戾残暴。
一颗心止不住的慌和乱,还有惴惴不安的无措。
当禾穗打开柜子,闻见了那浓重的血香,以及看见那被揉成团的黑衣,她的手抖了一下。
她微微侧头,余光瞥见身后的人在盯着她,她咬住下唇,在那黑衣上摸了摸,摸到了硬硬的瓶子等东西,她干脆连带黑衣一起拿了出来。
黑衣摊开在桌子上,里面是染了血的纱布、双氧水和碘酒还有镊子。
禾穗刚想问他有没有棉球和干净的纱布,手腕突然被程禾猛地攥住。
她被他扯到他的双月退之间。
他仰头看她,审视的眼神盯着她闪躲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再氤氲雾气,带着几分野性和炙热,他问她:“怕吗?”
禾穗是不怕血的,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见惯了。
可他在流血,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不喜欢看他流血,他的血对她而言是宝贵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
程禾见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自己拿起了双氧水,淋在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