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逐渐温驯,一点一滴的反应都不会被骑手错过。骑着马纵情驰骋的夏和易徐徐松弛下来,仰头望向天花板,灯在旋转,倒映出一圈圈菱形的光,将仰脖引吭的人溺毙在光影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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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到处遗留着有人在此狠狠打过一架的痕迹,桌椅都掀翻了,花瓶茶盏碎了一地,破损的绸缎这儿那儿地挂成了残破的幡。
“我现在能跟您说话了。”夏和易坐在一个横翻过去的杌几上,双手抱胸,口干舌燥,“不是说原谅您的意思,我还在生气。”
“我知道。”赵崇湛站在床头,态度比她要平静,是要和谈的架势。
夏和易气愤得捏起拳头把桌子当鼓捶,“您再也找不着第二个比我更通情达理的人了!”
他没有否认,“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问题。”
“别催!”夏和易愤怒地踢翻了一个本就翻倒的凳子,“等我捋捋!赶着砸罐儿还是赶着扯幡呢您?闭嘴!”
小夫人突然变得如此易燃易爆,赵崇湛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适应了一下,才无声地比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