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没事,试探也初具成效,他心情不错地站起来,“歇着罢,本王明日再来瞧你。”
可是夏和易的心却提起来了。现在放他回去了,回头被僖嫔钻了空子怎么办?
“您要是不忙,能不能等我喝了药再走?”她顶着一个尚未来得及消散的红圈,咬唇委屈地牵着他的衣角,“不是,我是说,我打小就不爱喝药,要是缺了您的监督,我怕是要耍浑不喝了,下人们拿我没有法子。”
赵崇湛停住缓慢往外去的脚步,转过脸来是一脸的不情不愿,余光瞥了一眼她的脸,那茶碗口凿得可真是圆乎啊……丢下一句“怎么这么麻烦”,很勉强地绕回床榻边坐下了。
夏和易本来觉得让他坐桌边就行了,毕竟他身上穿的是在外行走时的衣服,一张细致讲究的床铺,应该是要换了寝衣才能坐的嘛。
没想到他如此热情,虽然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不过言行不一,坐这么近,很难让人不觉得是要亲手为她端药碗。
她摇摇头,唉,算了,爱坐床就坐床上吧,别溜进美人怀里就成。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说是送药来了,六河开了门,赵崇湛从门缝里看见送药的人竟然是白经义,几步走出房到外面的走廊上,眼神命六河接过托盘,说:“将军辛苦。”
尽管天上换了太阳,受认可的依旧是曾经的天子。白经义永远都是那么热血那么澎湃,“但凡王爷需要,末将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赵崇湛微微颔首,正想转身回去,余光见白经义支着个脑袋往房里瞧。年轻的小将军,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脑子里想什么,嘴里就无意识念叨出来了,“我得瞧瞧夏二姑娘去,到底是家里有来往的,她病了,我理应关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