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翠呜呜咽咽抹眼泪:“我想回乡看望我老子娘。”
秋红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在小厨房灶上还藏了十两银子呢!再也拿不到了。”
夏和易也是一肚子辛酸苦辣,丧气往地上一坐:“我还没嫁人呢,白辛苦这么久了!”
太平岁月里没留心,死到临头了细细品尝,才发觉生活的苦有那么多。
夏和易太难过了,帕子都被眼泪泡湿了,越想越气,“前儿泡的绿茶居然没放枸杞!”
于是主仆三人抱头嚎啕大哭,哭得越来越没谱,连将来墓碑上要刻什么字都计划好了。
夏和易不计形象地嚎哑了嗓子,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小了,三个人相视一瞧,狐疑又警觉地听着动静。
“夏二姑娘,”有人来敲车窗,“安全了,您出来罢。”
就这样?
打完了?
那么气势汹汹一大拨人呢!
夏和易半信半疑地揭开车帘往外看,车外果真一片宁静祥和,一轮弯月静静挂在夜空,侍卫们整顿的整顿、喂马的喂马,除了空气中仍然飘着的浓浓血腥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夏和易表情空泛地钻回车里。
春翠秋红各自出去看了一回,回来的反应倒是很一致:“姑娘,我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