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想起来了,万岁爷行三,大皇子幼年发了花子没养住,万岁爷上头还有位胞兄,在万岁爷御极那年远赴北地就藩,封武宁王。
哪怕身居后位,夏和易依旧对这位武宁王爷知之甚少,宫里的老人儿提到武宁王皆是讳莫如深,满脸的不可言不可说。
知了一层一层叫唤,配上墙外咋咋呼呼一群人声,吵得人脑瓜嗡嗡,夏和易听了一会儿,竟然是武宁王在路上纵马,踢翻了人家的摊子,被摊贩追至此处。
想来是没辙了,被逼得翻进公府的后宅里,头发里还插了片青翠的竹叶子。
堂堂王爷,如此不羁,如此……落魄,夏和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再不羁的王爷,此刻显然也略觉尴尬,干巴巴清了清嗓子,倨傲道:“你是夏文康的女儿?”
这时候是认出来好还是认不出好?夏和易稍加斟酌,将心比心,如此丢人的场景,如果换做是她,一定是不想被认出来。于是江湖气息地一抱拳,学着话本册子里的句子,“我什么也没看见,好汉饶命。”
顺道发善心,指了指他头上的竹叶。
不羁的武宁王神态自若地摘下叶子,在个小丫头片子面前轮番丢人,实在是站不住了,同样江湖地一抱拳,“大恩不言谢,走了。”
武宁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消失在院落的墙头上。
夏和易恍恍惚惚一琢磨,才想起,藩王近来陆陆续续入京,既为先帝爷祭酒,也为观礼帝后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