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低着头道:“你是故意的。”
裴知衍默了一瞬,解释道:“确实不是只有这个法子,但这样一来,能最快消除姜正鹤的戒心。”
裴知衍没有与她说自己陡然疯涨得占有欲,上辈子他并非如此,可如今却好似病态一般,见不得她对旁人笑,与旁人言笑晏晏。
方才的举动,一半是装,一半是他真的生了怒。
或许是忽然之间得到的欢喜感让他心里生出不真实,才会有这样不正常的心思,也许过些时日就能好了。
他将季央抱到怀里,语调温柔,“让你罚好不好?”
*
没过多久,裴知衍手里的东西就算齐全了,字据收条,甚至还有一份上任的文书。
季央看出他神色不好,轻声道:“那些人搭上全部身家以为买的是一条通康庄大道,哪知是黄泉路。”
裴知衍摸着她的耳垂,耳铛已经被他嫌硌手给摘了下来,软腻腻的耳垂捏在指尖好像能静他的心。
“这些人不也都是为了个贪字,结果赔了命进去。”裴知衍慢声道:“不值得可怜。”
他低头亲了亲季央微微发红的耳垂,问道:“明日随我去赴任,怕不怕?”
季央知道他的意思,按照李显禹的交待,他们会在受害者赴任的途中动手,制造意外身亡的假象。
“不怕。”
季央感觉身子有点往下趟,挪着屁股坐好,仰头轻了轻裴知衍的唇角,“夫君会保护我的。”
裴知衍被她蹭的有些心猿意马,开玩笑道:“嘴真甜,把你放这我才是不放心,只能搁在眼前,最好再拿根绳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