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维持着拿着筷子的姿势,怔然问:“你说什么?”

“牧将军早年在和恶种的作战中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以现在的条件都无法治好。”洛佩兹说,“大概□□年前,他离开了人世。”

□□年前,是任听霄牺牲的第二年。

任听霄的手腕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控制着声音:“他走得安详吗?”

洛佩兹在她的手腕上注视一秒,说:“不太安详。”

在任听霄爆炸之前,他迅速补充:“当年那场战争结束,任小将军牺牲的消息一传回帝星,牧将军就不行了,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断断续续昏睡了一两年,偶尔清醒的时间里,都在念叨着和任小将军共同作战的点点滴滴,他是在清醒中过世的。”

任听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洛佩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也许是因为牧将军对任听霄将军的推崇,才让阿曜在没见过她的情况下,也深深被她所迷吧,甚至还在自己耳朵后面纹上了代表当年第一军团的三足鸟纹身。他说过,当他毕业之后,马上就去申请加入第一军团。”

任听霄默然地扒了一口饭。

“大概就是这样了。”洛佩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您还想问什么?”

“没有了。”任听霄平静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吃完饭之后任听霄靠在墙边短暂地假寐了一会儿,等觉得身体状况可以了,就站起身,继续进行下午的训练。

除了从筷子上掉下来的那根菜,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异样,就真的仿佛只是听了个古老的故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洛佩兹今天没有离开,而是也在这里开始进行训练,一直训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