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诚用棉签沾了碘酒,小心地给她清理伤口。
她本身皮肤就白,所以这膝盖上的伤看起来就很吓人,可是全程,她的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好像感觉不到疼,神情可以说是平静,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麻木。
江若乔其实是一个对痛很耐受的人。
她很能忍,忍得住欢欣愉悦,也忍得住痛苦伤心。
陆以诚一边给她涂碘伏,一边注意着她的神情,在发现她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时,他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好了。”陆以诚说,“最好不要沾到水,每天换一次药。”
想到她爱美的性子,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会留疤的。”
“嗯,谢谢。”江若乔说,“我想去洗手间洗个手。”
陆以诚站了起来,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好,你吃过早餐了吗?”
江若乔看向他。
就连他也意识到了,此时此刻的江若乔反应是慢半拍的。
“好,我懂了。”陆以诚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厨房洗了个手。他在忙碌的时候,江若乔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今天的气温不是很高,穿上短袖会有点凉凉的,她只是想冷静下来。
她已经哭了一次了,不是吗?
她打开水龙头,舀了一捧冷水洗脸。抬起头来看向镜子,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眼泪。
在厨房的陆以诚专心致志的做早餐。
冰箱里的剩余食材不多,打开午餐肉罐头,将午餐肉切成厚片放在一旁备用。燃气灶有两边,一边的奶锅在烧着热水,他用平底锅煎了鸡蛋,又煎了午餐肉。他煮了面条,龙须面上卧着煎得很好看的鸡蛋,以及几片午餐肉,比较简单,但也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