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读书的日子过得飞快,赵恪做起事情来向来专注,此时专心备考,竟有些“山中无岁月”之感,看得一旁打酱油的范大成啧啧称奇。
自从自夔州回来,宋先生的教育模式彻底改变,从之前的自在放养变成了如今的魔鬼模式。
每日卯时便要起床晨读百遍,直到把经书一字不差地默出才准许吃饭。随后便是练习词赋韵文,这个虽没有定数,但是在赵恪与陆青书二人动辄提笔千言映衬下来,范大成便更加蔫吧。
更不提晚间睡前,还要赵恪那个怪物还要在听宋先生讲上两个时辰府试院试的内容,让范大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地跟同一个屋子的陆青书说话:“陆兄,你说,阿恪他怎么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这每日学习的时辰,也忒恐怖了些。”
陆青书翻了个身子没理他,一双眸子却在这寂静的夜里久久没有合上。
不论三人心思如何各异,今岁县试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常家一家子一大早便等在县衙之外,如其他学子的家人一般,前来相送赵恪。
少年招手笑了笑,举止淡然,不见慌乱。
不过,扫到常父常母身后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眉间到底轻轻蹙了起来。
这些日子总不见阿瑛的身影,可是夔州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