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赵家的小文曲星,小小年纪便颖悟过人。即使比同门小上几岁,仍旧能够在每每小比之中搏得头筹。他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得以光耀门楣的好苗子,却没想到,却是一个祸根栽秧!
“夫子,我们今日……”
常瑛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老举人打断,干枯的手指朝着二人指点起来:“住口!”
“赵家小子,你爹在科考之上做出那般不光彩的事情之后,老夫早便把你驱出门庭。你若是诚心悔过便也罢了,怎么还好意思在此登上了这清清白白的聚贤馆?”
“快走快走,童儿,快快拿了扫帚,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
那小童被他这一通脾气吓了一跳,急忙抱着扫帚赶来,听话地对着常赵二人扔去。
常瑛柳眉倒竖,一脚踢开那小童手中的扫帚,拦在了赵恪身前:“住手!我看谁敢上前!”
她绝非忍气吞声之辈,听见这种话岂有不怒之理?
“老翁,圣人尚且知晓有教无类,你既愿意做那闭目塞听强装糊涂的缩头乌龟,又有何资格在此折辱我辈!”
小姑娘抬臂一挥,那把飞起的扫帚蹭得一下被她重新握在了手上。借着那股子下坠的冲劲,一把将那扫帚插入了泥土之中,直直没过地表三寸。使得这聚贤馆中整整齐齐的花草植被,顿时秃了一块,如老举人的脑门一般,覆盖物岌岌可危。
赵恪是何等的品性,这些日子下来常瑛知道的清清楚楚,知晓了赵家的含冤旧事之后,更是看不得赵恪这本就凄苦的命格再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