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家事,也免不了让她想到一些陈年旧事。
“好,我不说。”
宁楚珩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极具耐性,且脾气温和。
“从来没听你提起家中,不若你说,我听。”
姜定蓉趴在男人怀中,眯着眼。
她家中?
父亲是北楚的王,兄长是北楚最有名望的医师,阿姐嫁的早,儿女绕膝,母亲……
她眼神暗了暗。
“你想听开心点的,还是别人不怎么开心的?”
宁楚珩听出她话中的玩味,顺着她的发丝。
“说点你开心的。”
她开心的?
姜定蓉懒洋洋在他怀中蹭了蹭。
最近说起让她开心的事,大约是前几日收到了北楚送来的信。
她从小离开北楚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现在她肩担重任,处处都需要她。忽然隐去踪迹离开北楚,果然引来了一些人的猜忌。
她的表叔姜邦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天子的打算,自从她离开楚王府,见天儿带着她表兄姜召禄去楚王府。
表叔从多年前起,就对她少主身份不满。她有兄长,她一个女孩子却越过长子成为继承人,怄得这位表叔年年去找父亲商议。
不外乎,若是她阿兄一心学医救人,那他还有儿子姜召禄,也可以过继给楚王做嗣子。
这次她离开楚王府,表叔到处找人打探她的下落,而姜召禄,在表叔的安排下,去她军营里,和士军一起操练,然后被她的兵抬出了军营。
“我有个表兄。”
话才开头,男人猛地身子一僵,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抱起,正面盯着她看。
“你的表兄……”男人一字一句问,“怎么了?”
姜定蓉却不说了,忽然笑了。
“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