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
姜定蓉的斗篷落在地上,烛光晃动时,她的身影投在地上,也跟着在晃。
夏夜的空气灼热而黏稠,每一个呼吸交替都是一种灼烧,墨迹侵染了半张纸,纸张皱成一团,被姜定蓉握在手中的镇纸最终也不能做到它原本的功能,在纸张上不断来回摩擦。
书案上的纸册,竹简,渐渐从原本的位置移开,接二连三地跌落在地。
平日里还算是爱惜它们的主人,此刻却没有分半点心给它们,而是全身心投入在弄湿她干净衣裳之中。
姜定蓉忽然觉着,今日喝的酒有些多了,不然怎么弄得她晕乎乎,醉得天晕地旋,连垂幔都抓不住。
一事彼,姜定蓉落在地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没眼看。
姜定蓉躺在丝绸席上,顶账垂着几扇芭蕉扇,男人这会儿上身裸着,坐在她身侧,一手搂着她肩膀,不断按揉着,另一手还记得本分,摇着扇绳,驱赶帐中黏稠灼热的空气。
得了好的男人这会儿还有脸用手戳着她,一本正经说道:“距离成婚还有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睡我吗?”
姜定蓉嘶了一声,只恨自己现在腿软,不然一定要打爆这个狗男人的脑袋。
是谁迫不及待了?
“你知道什么叫偷|欢吗?”姜定蓉故意这么说,“趁着成婚之前,多偷你几次,免得以后没兴趣了。”
宁楚珩闻言,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姜定蓉一愣。
他松开扇绳,双手握上了她。
“行,那你就给个够本。”
“等等!”
姜定蓉往后一缩:“我来是有正事……”
“这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