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姜定蓉就长驱直入,带着一副挑事儿的模样,领着自己左右手下闯进了宁将军府。
这将军府本就是宁楚珩用来和她成婚的, 早年并未怎么住过, 也就是和她行过礼后,才一直住着。宁楚珩又不是个麻烦的人,府中留着伺候的人很少,这会儿还都被他身边机灵的亲兵给替代了。
姜定蓉绕过照壁, 沿着垂花连廊走着。
她中午来时是翻墙来的,直奔小院里,外头倒是不曾留意。这会儿沿着大门进来,倒是发现外院的庭中演武场不知何时撤了,这会儿是满满争奇斗艳的鲜花。其中不乏名贵的兰草稀罕的月下美人。
她扫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多花,阿惹只怕要稀罕好久。今日让他看一会儿花,过几天再把他悄悄扔过来玩一圈,趁着花谢前,得多看几次。
小院里,花树林花瓣落了满满一地,枝头千百姿态的花朵沉甸甸压着一层又一层,粉白|粉白的。
阿惹蹲在地上捧了满满一手的花瓣,远远地往秋千处抛。
可他到底距离秋千很远,花瓣被风一吹,吹回来落了他满身。而坐在秋千上的白衣男人,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存在,还在花海之中看书。
姜定蓉藏在立柱后,她眯了眯眼,看清宁楚珩手中的书卷。
而后咧嘴嘲笑了一声。
她倒是不知道,宁楚珩还有倒着看书的本事。
她在外头来时动静很大。进到小院倒是悄无声息,甚至无人发现,她也不去叫阿惹,或者叫宁楚珩,自己直接熟门熟路去了内间,脱了斗篷脱了鞋,直接上床继续睡。
反正阿惹有宁楚珩看着,身边这么多人,她可以偷个懒了。
今儿有些消耗,还起了这么一会儿的马,累。
宁楚珩还不知道她来了,紧张地坐在秋千上,双目盯着书页,实际上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