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络冶此刻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舌下压了参片,头上刺针,全然是太医们在努力先吊着他的命。
叶小戌站在一侧看的真切。
他不出手,这个人也活不了几天。
那又如何。
叶小戌还是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落在王络冶的脖颈时,这个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叶小戌似乎听到了几个刺耳的词,眯着眼满脸不爽地弯腰靠近他。
王络冶似乎是醒了,又像是没有醒,眼睛睁不开,只能察觉有人靠近他。
他用尽全力,说了那么细不可闻的一句话。
叶小戌捕捉到了这句话,听了个真切。
“宁楚珩的酒……酒里有毒。”
叶小戌就着这个姿势很久没有动。
而后捂着唇,肩膀不断耸动。
似乎忍不下去了,痛痛快快放肆笑出声。
叶小戌张狂的大笑声响彻整个乌云密布的太医院。
姜定蓉送走叶小戌之后,总觉着有些不安。
她派人将正厅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地上的灰尘甚至都扫起来让军营去看。
军营任命地趴在地上检查王络冶坐过的椅子脚。
还真给他们发现了,不同于灰尘的一些白色粉末。
数量太少,还是从椅子边缘和地上,细细扫寻才勉强从灰尘中区分出来。
这可算得上大发现,姜定蓉不由松了口气,让军医立刻检查,若是检查不出,就送到太医院去。
说清楚这是王络冶椅子上残留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