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时,身侧的宁楚珩手中弓弦已空,对面小兵蹲在地上拔起旌旗,而后慢腾腾跑了过来。
五面旌旗,和姜定蓉选择的还是一样的五面。
不同的是,姜定蓉的五面旌旗依旧是射穿寜心,而这一次的五面旌旗上,多出五个射洞。
位置大抵有些偏,尤其是最外侧的一面旌旗,射洞的位置几乎在旌旗的边角,射穿了边缘布料。
宁楚珩根本没看旌旗,只握着弓,对姜定蓉直接说道:“我输了。”
手感从来不骗人。当他心动时,手就不稳了。
姜定蓉看的真切,倒是有些奇怪,这一箭还能射偏成这样?
“宁将军好箭法。”姜定蓉笑得得意,“若将军是我手下,恐怕我不会给将军摸弓射箭的机会。”
果不其然,被她挖苦了。
宁楚珩半点不意外。
五场比试,宁军两局不战平局,三战连败。
这结果让大监看的眼皮直跳。笑得也有些勉强,到最后也没有能说出些什么来。
天近黄昏。大监说是要伺候陛下,要先走一步。
大监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大监走了,姜定蓉一行却被留下了。
倒也不是她不走,而是她手下的兵不走。
宁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准备了篝火和一小山的肉,一大缸的酒,热情地搂着楚军,称兄道弟,姜定蓉只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兵被轻易勾搭走了。
两千小兵混到两三万宁军之中,几乎被淹没。
而军营里处处都是士军们围成的一个个圈,点了篝火,还在烤肉,有几个宁楚珩的亲兵端着一坛子酒,挨个给姜定蓉的亲兵敬酒。
军队里的,少有不喝酒的。尤其是楚军,人人都擅饮,还没有什么轻易就会被喝醉的,自然很乐于和宁军们喝酒。
一碗一碗的酒,大串大串的肉,还有一群丝毫不要面子的汉子往自己身上绑个鼓,敲敲打打搁那儿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