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和陛下说话,嘴角是笑着的,态度是恭敬的,可是背上的锋芒,也没有全部收起。
北楚的局势……
孩子的平安,或许都会成问题。
只这么想一想,宁楚珩就觉着心中焦灼地难受,呼吸都有些粘滞。
那她呢?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一直在对孩子的担忧焦灼中吗?
宁楚珩不知道,他沉默斟了杯酒,一口饮尽。
热辣辣地。
舌尖被她咬破了,唇上也是伤口。
沾了酒,是热辣辣的疼。
疼的让他清醒多了。
庆帝还在和姜定蓉说着孩子,问孩子爱玩什么,脾气如何,爱不爱哭,全然是个慈爱的叔祖父的模样。
姜定蓉说的也不多,陛下问多了,她两手一摊:“陛下,不是臣敷衍陛下。实在是臣和孩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生了他之后,臣大半时间都在边境巡守,几个月难见他一次。”
“陛下问的这些,臣惭愧,臣不知。”
庆帝无言以对。
“你这个娘当得可……”
可是一想到姜定蓉和孩子聚少离多,也是为了北楚的安宁,庆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叹了口气,邀大家举杯饮酒。
嘴上有伤的两个人,都是面不改色一口饮酒。
姜定蓉半垂着眸。
嘶了一声。
疼。不过还好,算不得很疼。疼一点还能精神紧绷一些,是个好事。
徐风吹过,庆帝关怀地问姜定蓉:“定蓉来王都也有几天了,朕听闻你也在王都转过,你对王都,有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