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起身时,手腕脚腕上已经被绸缎勒出了一圈红印。
她衣裳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 坐起身时, 满背都是床铺上绣花的纹路。
姜定蓉眼睛就快睁不开。
累, 酸。
她唯一得意的一点,就是狗男人总想让她不受控地哭出来,她可能忍了,憋不住就狠狠咬他一口,咬得他失控, 而后弄得她更颠簸, 把眼泪就能压回去。
她用手轻轻揉了揉腰,整张脸皱成一坨。
嘶……
断了吧?她这腰怕不是断了。
狗男人,这几年都没有泻过火吗?全卯着劲儿弄她。
她在床榻上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
脑子可能被浆糊糊住了, 姜定蓉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后冷笑了声。
狗东西,拿走她衣裳不想让她走?
她也不在乎那么多,直接将薄被往身上一披,赤着足下了床。
只是刚走第一步时,她忍不住脸色微变。站在原地缓了好半天。
狗男人,属牛的。
姜定蓉花费了一会儿工夫才适应现在疲倦酸疼的身体。
她走了几步,这是她当初住过一个月的房间。
倒是奇怪,明明只住了一个月,时隔这么久,她居然觉着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甚至格子门半推着,露出门外的杏花林,都是一如昨天般的眼熟。
姜定蓉没有衣裳,只能裹着薄被坐在垫子上,在格子门扇边看着门外。
三月刚过,杏花才冒着一截儿花蕾,偶然有开得早的,粉粉的挂在枝头,怯生生的,小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