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随他。
姜定蓉到底戴着面甲,不方便吃喝,只能手指敲着节拍,欣赏堂中歌舞。
那几个陪同而来的官员几次给宁楚珩使眼色,都没能被宁楚珩收到。
最后还是一个小官员带着笑,故作好奇道:“不知少主如今几个月了?说来也巧,家中内人有孕,已经七个多月了。想来能给少主说些经验之谈。”
“哦?”
姜定蓉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
“我月份还小,不过……五个月。”
姜定蓉还是将时间说得多了些。
实际上,知道她现在有孕刚满四个月的,也不过是家中人。外头的只知晓少主有孕,但是她离开了几个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几个月。
“不知道府上夫人吃喝如何?说来可笑,我这些天,只想吃些酸辣之物。”
那小官员一愣,却是支支吾吾:“唔,内人吃喝上……一切,一切正常。”
姜定蓉啧了一声。
还以为这个人真的有什么经验之谈,居然连他夫人的饮食日常都不知晓。
这若是换成宁楚珩,知道她有孕,别说她喜吃酸辣,八成连她习惯迈左脚还是右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姜定蓉的目光又一次扫过宁楚珩。
这个男人不说话垂着眸,静静饮酒时,有种孤独感。
旁人似乎都与他无关,而他也与这个世间无关的一种游离。
姜定蓉的印象中,他也有沉默的时候,但是那份沉默,大多数是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表露出来的一份安静罢了。
但是眼前的男人,这份沉默是孤寂的。
她想起来离开前,给他留下的那封信。
当初宁楚珩说,想要知道她的秘密。
她答应了。也想过,她的离开总要有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