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蓉倒也没有反驳,用了姜茶,把碗递给石兰。
“丁参将家孩子的事,可有眉目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石兰放回空碗,回到姜定蓉跟前。
“回少主,属下问过了,这孩子是在丁夫人娘家母亲寿宴时,带回娘家,转了个身就不见。属下已经要来参宴者的名单。”
“大多是丁夫人娘家正常来往的人,里头有个不同的,是丁夫人弟弟结交的游商,孩子丢了之后,那游商也不见了踪迹。”
“游商的行踪不必多追,查游商的人际来往,重点查与王都的关系。还有……”姜定蓉咳了两声,微微蹙眉。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身子骨一向都好,居然因为一场雨,染了风寒。
晦气。
姜定蓉恹恹地扶着额头,慢腾腾补上未尽之言。
“姜召禄私下送的信,送到谁手上,不管中间转手多少次,每一次都要给我查清楚。”
“是!”
石兰严肃认真:“少主,您还是先休息着,这些事,属下去操心就好。”
姜定蓉叹了口气。她也想好好休息。她甚少生病,一场风寒,居然让她身心疲惫,有时精力不济,全靠着石兰在外联系手下,打探消息。
她与王都许是水土不服。等办完手上的事,父亲那边也处理妥当,还是早回北楚才是。
一想到这,她就想到让自己最水土不服的某人。
她堂堂北楚少主,长这么大,头一次栽得这么狠。
他居然家中有了未婚妻,不说清楚,放纵她的亲近。
耻辱。这是她姜定蓉长这么大以来最大的耻辱。
父亲说的没错,选择了他,就是选择了风险,这种耻辱,只能她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