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这不正是那位建兴小侯爷!
卷轴上画的是霍宴勒马悬停的场景,他拉住缰绳的那手上,赫然就是个显目的刺青。
婉婉才想起来,先前她曾在霍家马场看蹴鞠时瞥过一眼的,怪不得总觉眼熟,是那时霍宴光着膀子,她眼睛光记得回避去了。
“这位怎么样啊?”婉婉是故意的,把那副卷轴提起来试探地问陆雯,“我记得他上回在绣庄还出手相助过咱们的,样貌好,品性应该不赖。”
然而陆雯瞥一眼,才松开的眉头就拧起来,“他?他哪里来的……”
婉婉满面淡然,“我全都看见了,你就如实招了吧。”
她摊开手装腔作势地,像个判官正在审问人犯,淡定地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陆雯听明白了,霎时间好似被人看透了,一路从脸颊红到耳根子,害羞约莫是少数,多数还是窘迫。
“你、你怎么……”
婉婉将那天晚上所见如实说了一遍,临了问她,“上回还说和人家不认识呢,跟我说说吧,你跟人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雯努努嘴,“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是个登徒子,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婉婉感兴趣的很,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登徒子了?”
这话问到根儿上了,陆雯的脸色忽然有些微妙,纠结半晌,没好气地说:“这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跟我说,做太子妃不如去做他建兴侯府的侯夫人,嘁,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