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受惯了旁人嘲讽的眼光,眼下那些只言片语,她一点都不在乎,她也从来都不觉得表哥难以亲近。
相反在她眼里,表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表哥。
陆老夫人很满意她的答复,眼中一时欣慰,儿孙自有儿孙福,无须她再去操心那么许多了,且由着两个孩子自己去摸索相处之道吧。
而庭院东南一角,陆淇与赵姨娘正站在一起。
陆淇眉尖拧得紧紧的,一肚子闷气,“这算怎么回事,祖母莫不是老糊涂了,钟意婉什么身份,她怎么能嫁到咱们家来?”
而且若等将来婉婉与陆珏成了婚,她不能见缝插针地欺负婉婉了不说,见了面,还得不情不愿地喊一声三嫂。
真是想想都要憋屈死了!
赵姨娘容色倒淡定许多,陆珏又不是她的儿子,不管娶谁,她心里都无甚波澜。
她只是觉得不解。
侯府世子的婚约,大小也是一桩事,可先前竟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老夫人要定陆珏的终身大事,按道理总该要与陆进廉商议的,但奇怪的是,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听陆进廉提过。
赵姨娘在人群中寻着了陆进廉的身影。
眼下再看他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悦,教人猜不透他对这门婚事作何想法。
“先瞧着吧,她要是当真嫁进来了,往后你离她远一点,别去触你三哥的霉头,再被他罚去跪祠堂,你哥哥们也要嫌你丢人了。”
赵姨娘告诫了陆淇一句,随即教人将大儿媳周氏唤了过来。
周氏怀里抱着霖儿,前些时候才落过水,眼下包得极严实,不能教孩子吹风再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