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勘测的工具故意落在那,正好可以当作下次拜访的借口。”
她又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实际上,关于对络腮胡子的怀疑,从第一眼见到对方就开始了:一个正常人,在当立之年会甘愿在荒山当护林人?
他明明说想要混日子,可在山脚没有网,信号又不好,天天与鬼魂作伴,这样的生活怎么会轻松?
除非,他不能离开。或者说,不敢离开。
于是,在故事结束后,刘柠先引了个让大男子主义者炸毛的话题,趁其不备窥探出内心所想。现在看来,络腮胡子就算不是故事当中那个丈夫,与之也有一定联系。
她已经找到了接下来重点调查的方向。
“呼,我不行了。”卓涵亮喘着粗气,他的脸颊已经因为脱水而深陷,看上去有点像包着一层皮的骷髅,有些瘆人。
“再淋几次这种雨,用不了三天,我们一个个都会因为脱水而亡。”司兰偌眉间弥漫着担忧。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可以跑出来?万一那个小男孩就在外面呢?”
“留下来相当于等死。”刘柠低头在打车软件上叫车,淡淡地解释道,“小木屋里是个封闭的空间,一旦鬼进入,我们躲都没地方躲,只等团灭的份。逃出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最关键的一点是,严波因为触犯规则死了,这中间会有一段安全时间,她才有把握赌一赌。
说话间,车子也开到眼前。
刘柠拉开车门的同时,向另外两人叮嘱道,“一会回公司后,你们尽一切可能搜集五年前与这座山有关的刑事案件。只要相关的都可以,不一定非要有小男孩出现。”
“好,那你呢?”
“我要去找一个人。”刘柠点开与邹婷的聊天记录,约她中午去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她需要证实,邹婷几天前告诉自己的传闻,到底是什么。
会是“捉迷藏”吗?或者,是另外一个同样诡异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