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着我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陆锦承阴沉着脸,因为方才的一脚生闷气,元祁合理怀疑,如果不是人太多影响不好,这位一定会上前拎着自己衣领把自己暴揍一顿。
元祁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这个人,难怪追不到沈平,性格太虎了,一点情商也没有,未来也不知道谁会瞎了眼栽他手里,和这样的人过日子,还不得气死?
“木已成舟,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你掂量掂量自己方才要说的话合适吗?”元祁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陆锦承被问的语塞,郁闷极了,又开始给自己灌酒,一杯杯下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没半点消愁的迹象,反而愁更愁。
元祁嘴上不说,心底里也很是难受。
自己和沈平竹马竹马,他比自己大半岁,一直很照顾自己,从小学认识直到高中都是在一个学校里,就在自己以为会日久生情,顺理成章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一个陆锦承,对沈平穷追不舍,各种钱往他身上砸,一番较量之后……
沈平谁也没选,和一个空降的男人跑了。
元祁自嘲地笑出声,心底一阵荒凉,永失所爱,真是悲哀,沈平可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婚礼结束,元祁摇摇晃晃地起身,喝了太多酒脑子很疼,他从口袋摸出方志来时塞给自己的醒酒药,抠出一枚蓝色药片干咽了下去,微苦的滋味当即从舌尖蔓延开。
正准备走,元祁突然想起沈平交代自己照顾陆锦承的事,便扭头看向他的座位。
陆锦承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死死攥着酒瓶子,残留瓶底的酒顺着瓶子淅淅沥沥地流出,把铺的金色桌布染湿大片。
元祁看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轻轻叹息,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把他留在这不太好。
而且沈平结婚了,和他也不用那么剑拔弩张了,最起码自己和他还是有相似点的,比如眼光都一样,不然也不会看上同一个人。
秉着同病相怜的同情心,元祁大发慈悲地上前,拉起陆锦承。
元祁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搀着另一个半醒半睡的人,两个人左脚绊右脚,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