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镰见夜半三更自家夫人还在挑灯看各家小姐的画像,不由笑道:“在夫人眼中,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尹儿。”
江未知闻言,眸光微转道:“尹儿与恒云都是我亲自教大,他们两个在我心中都值得最好的女子。若不是尹儿的娘死的早,这会儿尹儿的婚事只怕早有主意了,我可不能委屈了他。”
似是回忆起苦命的弟媳,谢镰叹了口气道:“什么委屈,你看那些男子,便是取公主也有过的不顺心的,我看不如让尹儿自己看罢。”
“这怎么行,尹儿年轻,别再被人骗了去。”
江未知说的极为认真,谢镰被这话逗笑了,他道:“年轻,我像尹儿和云儿这么大的时候可早就上阵杀敌了。你再看看他们两个,一个就会点破书,另一个反倒一心学医不像是我的孩子。”
提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谢省便心中有气,哪有武将家的孩子一门心思学医术的。
“也是好事,文臣虽在庙堂,总归是在眼前。武将在外打打杀杀,叫人担忧。你也是,恒云要学医术,你让他去宫里找谢省便是,何必非要送他去军营之中,叫我这几年来心神不定的。”
江未知蛾眉微蹙,心下不由得把气撒在谢镰身上。当初自己的儿子谢恒云一门心思要学医术,谢镰一气之下就把人送去东北军营,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了。虽隔三差五会有书信寄来,但总不如在眼前来得踏实。
谢省解释道:“夫人信我,我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不过是怕你这大将军的衣钵后继无人罢了。”
“夫人……”
灯火已暗,谢镰见劝说不成,便又吩咐丫头们多拿了一盏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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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派祥和之像,摄政王府,几个人正大眼瞪着小眼。
谢相迎从长公主府和孙侄子吃酒回来,就看两位美人立在明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