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是人的命门,人鱼虽然生理构造和人有些差异,但是在这方面是一样的。

不知秦越又做了什么,被迫仰着脸看向天花板的楚瑾瑜突然瞳孔一缩,唇缝中止不住泄出了一声滚烫的喘息。

被夜色笼罩的城市中,冷清的月光照耀在大街上,金属搭建成的潦草建筑被月光衬得格外冰冷。

但这种冰冷并没有到达每一个角落,月光被禁闭的门窗以及厚实的床帘遮挡在了外面。

楚瑾瑜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后悔,他无助地看着天花板,尾巴累的根本抬不起来,理智陷入混沌,他好似童话中的某些人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着,可惜这些泪珠并没能和童话里描述的一样变成珍珠,也没能换来某人的垂怜。

楚瑾瑜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泣音,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能勾起人阴暗危险的情绪,他对此却毫无察觉,就这么一边哭一边小声骂道:“......禽兽!”

可惜某个禽兽对他的谩骂没有丝毫反应,或者说有,但不是楚瑾瑜想要的那方面。

“我劝你少说两句,”即便在这种情况下,秦越依旧有力气调侃他,“保留点力气......不至于一会儿昏过去。”

楚瑾瑜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闻言哭的更明显了。

当楚瑾瑜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秦越突然意味不明地开口道:“是该换个住处了。”

楚瑾瑜不明所以,眼睫毛被泪水黏成了一簌一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