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神一嗓子冒烟,灌下一大杯温水。
一扭头,却发现苏小鱼已经蜷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手边,还放着她的素描本,闲暇无聊时,她又画了几幅画,几乎全都是同一个男人的面孔。
麦神一只扫了一眼,便是不可抑止的一激灵。
没办法,这个男人是苏小鱼心中的闪耀神祇,在他眼中却宛若一场噩梦。
如果没办法让苏小鱼脱离生命危险,恢复最最健康的状态,这个男人可能会变成他一生的噩梦,麦神一完全可以肯定,如果苏小鱼真的出了事,那个男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先拿他来开刀的。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麦神一觉的脸颊的伤又开始疼痛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苏小鱼以为进入到研究所之后,她要面对的生活,就是每天打针吃药,各种检查,各种仪器,各种监测,各种见医生、见护士、见其他在生死之间挣扎的病友,等等。
然而真住进来以后,她却发现与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除了前两天的必要检查之外,之后的一星期,她只需要佩戴着那些沉重的仪器,在研究所内来回溜达。
七天后,数据采集完毕,苏小鱼彻底自由,研究所所提供的豪华病房,跟酒店差不多,有美味提供,有舒服的热水,有专人照顾,她也可以工作,与工作室的小伙伴连线讨论剧情……只除了没有自由,不能随意外出,以及,必须定时会见家人。
小奶包每天会来陪她三小时,固定在下午的二点到五点,母子俩一起看漫画,一起读书,偶尔还会打游戏。他们什么都聊,天南海北的乱侃,相处的快乐极了。
只除了,君承天依然没有消息。
苏小鱼耐不住,给他发了不少微信,也打了电话。
可无一例外,不是石沉大海,没了声响。
但每天楚慈和楚雅又会轮流打电话过来问候,而且口径一致,说君承天有多忙多忙。
得是多忙呢?连通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得是多忙呢?宛若彻底忘记了她的存在。
得是多忙呢?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她面前。
某日,苏小鱼睁开眼,没由来的一阵愤怒。
该死的!她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