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校嘉华礼貌地道声谢谢。
“走吧,我带你见二婶。”白恪言挽住她。
申茗荃比白和平年长几岁,在抗战时期拖垮了身体,天一冷就犯腿疾,走路都需要有人搀扶。
见到申茗荃本人时,校嘉华才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不能跟着丈夫,随军去边疆了。
尽管满脸皱纹,白发稀疏,申茗荃依然把头发盘在耳后,束了发簪。她穿着老式的旗袍,全身打理得一丝不苟,足见年轻时的气韵和优雅。
“二婶,这是笑笑。”白恪言弯腰,在老人面前介绍。
校嘉华连忙跟着喊:“二婶!”声音里有羞涩,但更多的是关切。
“好孩子!”申茗荃一见则喜,拉住校嘉华的手,把她带到身边的沙发旁坐下。
她还在病中,只有看到侄子和侄媳时,眼里才有光彩。
“笑笑,你坐火车累不累?平时工作辛苦不辛苦?你父母身体还好吗?”
申茗荃问了许多问题,校嘉华都一一回答了。
校嘉华的声音很悦耳,条理清晰,说话礼貌又周到,还不时把话题引向申茗荃,又顾着老人的健康和情绪。
申茗荃本来就调查过校嘉华,知道她在青河村收养了烈士遗子,对劳动棚的白忠实也照顾有加,有情有义,孝顺长辈,因而对校嘉华一直很认可。
如今一见面,申茗荃更觉得,这姑娘不但人品好,模样也美丽娇憨,知书达理,举手投足都透着精致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