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言彻底语塞。
这时,宿舍的门被敲响,宿管员在外面通知:“白恪言同志,话务中心来电,有电话找你。”
难道是笑笑回家了?
白恪言猜测着,夺门而出。
心里像有一团火,他一边往话务室狂奔,一边酝酿着那三个字,该怎样一鼓作气说出口。
拿起听筒,他期盼地喊:“笑笑——”
“笑什么笑?气息不稳,语调浮躁,白恪言,你像个当兵的样子吗?”
电话里,是一位严厉的中年男子。
“二叔?”
白恪言立即恢复了冷静,“您怎么打来了?”
“哼,要不是参谋说漏嘴,你结婚、当兵的事,你还要瞒着我和你二婶多久?”
白和平早年走过长征,建国后一直在边疆军区任职。位置不算高,职权却不轻,难怪话务员没有拦截。
年轻时条件艰苦,为了胜利,他和妻子错过了生育时机,老来膝下无子,一直将白恪言视如己出。
二叔一生刚正不阿,最忌讳裙带帮衬、任人唯亲,所以白恪言当初择业,完全没有对外提及这层关系。
“对不起二叔,结婚的事,我是认真对待的。工作的问题也已经解决。我如今在基地,协助教授做物理相关的测算,一切都很好。”
白和平听完解释,放下心来。“你这性格,比起当兵,还是更适合从事科研工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