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余一只壮年鹰留着没走,他的领地离大壮的最近,他站在细眼正对面,似是无意地展开翅膀,抖了抖羽毛,压低声线,语气轻佻地说:“妹子,你是新来的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大壮也是,来了新朋友也没说带着熟悉熟悉邻居。”

大壮脑中神经一跳,之前他还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被黄爪一刺激,立马占有欲高涨,大声说:“细眼,他叫黄爪,他跟他伴侣住在我东边,他的儿女也分布在周围。”

细眼原本歪斜着站,露出腿上的绒毛,听大壮这么一说立马站直溜了,含糊应了声,也不再搭腔。

黄爪留意到她姿势的改变,心中一笑,了然地瞟了大壮一眼,意有所指道:“兄弟,以后你可要辛苦了。”

煞笔玩意儿,挑挑拣拣四五个冬天,结果看中了这么个心花的。

黄爪离开后,大壮有意送细眼回去,他连续三个白天没好好睡觉了,眼睛被漏下来的光线刺得发胀。

“你回去睡觉吧,我在周围转转。”细眼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从树枝上跳下去,压低了翅膀贴近地面飞,时不时还伸腿在地上蹬几下。

“咋突然就高兴了?”大壮不解,但也无意探究,转头回了他的领地。

黑翅一路飞过来没遇到一只鹰,她先去了北山,看只有长尾夫妇在窝里睡觉,问及细眼,长尾说她跟大壮外出了,她也没做多说,拒绝长尾唠嗑的邀请,转身向外飞。

“咦,细眼你这么高兴啊?还连飞带蹦的。”黑翅站在北山外沿的高树上,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