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不关心那些税到底是谁的主意,他花钱的地方不多,他只关心另外一件事:“那陛下说不想打仗了,能算数吗?我听雷蒙德先生……就是市里的书商,他说陛下打算求和!”
“那也不是陛下的意思……这也是我和艾伦想请陛下来山庄做客的原因之一,陛下需要新的朋友和助手了。”
还有艾伦.斯顿的事儿。
格蕾丝忽然明白了,是呀,哥哥在给艾伦.斯顿的信里提过的,阿伦德尔伯爵是积极的主战派,如今艾伦.斯顿也借由伯爵继子的身份在首都护卫队里走红,雷蒙德先生送来的报刊里隔三差五就有艾伦.斯顿的轶事与小像。
有才能的男人总是充满远大抱负的,阿伦德尔伯爵,艾伦.斯顿,还有威廉.斯顿,他们想的都是一回事。但是格蕾丝想的是另一回事,他只希望威廉.斯顿能早点儿回家。
“还有问题吗?”
格蕾丝摇摇头。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伯爵忽然问道:“格蕾丝,是谁教给你拉丁语?”
格蕾丝端着茶杯愣住了。
伯爵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又拿起餐巾轻拭了拭唇,似是给格蕾丝一个反应的时间。
但是格蕾丝已经丧失思考能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伯爵只好继续问道:“是兄弟俩中的一个吗?是兄长还是弟弟?……我想应该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