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易害羞。

闻黛暗自好笑,她手上速度加快,轻车熟路地将他上衣褪去腰间,没有衣服的遮挡,戚铭这么多年的新伤旧伤一并暴露在空气中。

她握着匕首的手一顿,指尖忍不住覆在他一处伤疤上,纹路凹凸不平,“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糟了,忘记伤疤了!戚铭眼底迅速划过一阵慌张和懊恼,苍白的脸上多了丝红晕。

“伤、伤疤是男人的荣耀嘛,这有什么?”

闻黛蹙眉,他上半身几乎全是疤痕,触目惊心,正常人哪会有这么疤痕?

她抿唇,但转念一想,别人的选择她没资格去干涉。

“什么荣耀?分明是你技不如人才留下这么多伤!下次,要是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她没追问,戚铭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有些失望,跑?他跑得已经够多了。

“知道了,打不过,躲得过!”

“嗯,孺子可教也。”

闻黛低头,小心翼翼地拿着匕首在他胸膛划下一道口子,缓缓流动的血液顺着刀刃滴下,被尽数装进玉瓶。

稳稳当当接了小半瓶,闻黛寻思着应该足够伯乾用,她收好玉瓶,立刻运起灵力替戚铭止血。

他脱口一句:“我没事,不疼,习惯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就算不疼也要止血呀,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