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黛让陈伯乾找机会溜出来,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师父,那要不我去将腰牌偷出来?”

“不可。”闻黛摇头。

她虽没有与巫妄交过手,但想也知道,对方好歹是魔族一方霸主,自身实力定然不俗。别说如今伯乾丹田损伤,哪怕他丹田依旧完好无损也不是巫妄对手。

“偷!还是只能偷!”闻黛想来想去,否定了无数条计划,最后眼神坚定地握拳,“不过是我去偷,巫妄他总有洗澡换衣的时候,到时候就是我的机会!”

洗澡、还换衣?!

陈伯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师父,男女有别,您怎么能去男人澡堂?”

“男女有别?”闻黛迟钝地重复了一遍,随后才反应过来,没心没肺地笑:“不不,在我心里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没有男女之分。”

“……那我算什么?弱者吗?”

“怎么会?你是我徒弟呀,不算在其中。”

陈伯乾落寞黯淡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点光彩,徒弟……

可徒弟也能是男人。

“咚。”额头被人不重不轻地弹了下。

“罪魁祸首”闻黛收回手,她一向温和有礼,如宽厚的山,更如包容的水,偶尔蹦出来一点少年人的调皮活泼,依旧那么惹人喜爱向往。

陈伯乾摸摸额头,触感温热,一路蔓延至整张脸。

“别胡思乱想,等你恢复丹田,我期待你修为追上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