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婳”瞧着江逾白面色寒凉,很是认真,写的是写道法口诀,江逾白一边写,她便一边默念,却委实算不得专心,每每默念了几句,“她”便要悄么儿抬了眉眼瞧一瞧江逾白。
梦中一晃月余,一日,苏婳婳正像往常一般趴在桌案上睡觉,待时辰差不多,江逾白推门而入。
见着江逾白,苏婳婳的睡意便全然不见了,瞧着江逾白几步迈入内,只今日却不曾书写道法,许是学了结印,而是坐在书案前抬指结印,双目微阖,很是专心。
也不知是衍天宗的灵力顶沛,还是江逾白写在宣纸上的道法的缘故,“苏婳婳”只觉她的心口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凝结,周身闪着银白的光亮,不多时,她竟化出了人形。
正愕然不止,那阖眼修道的江逾白听着动静随即睁开眼,却见着了才刚化出人形不着片缕的苏婳婳正趴在他的书案前,面容憨态可掬,映着一旁香炉内的青烟袅袅,似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饶江逾白眼下如何漠然,却到底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道法亦不曾修至无上之境,如何见过这样的架势,眸中震动,一时不察,竟整个身子朝后一撤,口中微怒。
“你如何进来的?!”
苏婳婳闻言,怔楞了半晌,才发觉江逾白竟是在与她说话,而后下意识低下头一瞧,只觉身上一凉,心头大骇不已,却不是因着不着寸缕,而是因着她的人形,她竟化出了人形。
苏婳婳眼下懵懂非常,哪里知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心下全然被欢愉淹没,遂站起身,竟恨不得要寻个镜子好生瞧一瞧,她化形化得好不好,面皮子生得美是不美。
可这一切让一旁的江逾白沉了眉头,别过眼只瞧着手边的一截绢帛一动都不敢动,而后凌空一道术法施展,随即手边的那截绢帛便朝苏婳婳飞了过去,不偏不倚,将她整个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曾露出半点春色来,至此,江逾白才缓缓回转过头,抬手又是一道术法落下,将苏婳婳制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