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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与方鹤川商讨出了如何夺缚魂灯,苏婳婳便再也不胡乱跑了,每日皆是化出原型,藏在方鹤川的袖襟中。

小心翼翼敛了妖气,白日里跟着方鹤川去听课修习,几日下来倒也不曾被发现。

这日课业结束,方鹤川又早早回了屋子,待听着外头无多动静,才将苏婳婳从衣襟中放出来。

苏婳婳化出人形,遂将今日听来的上界修道的法子细细回忆又好好揣摩了一遍,而后打坐修炼运气,这几日下来,修为已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每每苏婳婳专心致志时,方鹤川便好整以暇得坐在一旁,要么嗑瓜子,要么自己与自己对弈下棋。

方鹤川生来很是尊贵,一双手想来不曾干过什么活计,不同于一般的富贵人家,连带着如今食指与拇指相叩嚯开瓜子壳的模样都有一股金贵又自矜的劲儿。

衍天宗之人大多已学会辟谷,除开一些道行相对浅薄的修士,已无多人需要按时用吃食了,而衍天宗那本就无多烟火气的小厨房里头,自然也没有瓜子这样零碎的吃食,这原是方鹤川从人界来时带过来的,眼下两指一叩,磕起来“咯、咯、咯”的,一颗接着一颗,声音很有节奏。

这几天下来,苏婳婳便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