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是一愕,低头,略摇了摇。
“那……你可会捉妖?譬如,会道法,能懂如何克制妖物的?”
语毕,男子面色有些古怪,未几,复摇了摇头,“你合该去上界寻仙门。”
苏婳婳面上悻悻然,“那你会什么?”语调中还带了一分轻嗤。
那男子见状,单手背在身后,鬼使神差道,“我会吃酒。”
苏婳婳当即挑了眉,一手撑住面颊,忍不住笑道,“吃酒?这竟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么?”
她是不曾吃过酒水的,但却见得多了,远的不说,便说那晚在藏香楼里,多的是吃酒之人,臭气熏天,教人闻来只想作呕。
男子见着苏婳婳的模样,知晓她眼下之意,却信然道,“旁人吃酒如牛饮,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闻言,苏婳婳起了些许的兴致,横竖来都来了,便瞧一瞧这人能将酒水吃出什么花样来,朝外头拍了拍手,只道拿些好酒来。
不多时,外头的龟公便陆陆续续上了好些酒水,一一摆在桌案上头,苏婳婳抬手托腮,二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挑了眉,示意那男子开始。
男子不曾饮,而是细细就酒壶展开,一一言说,何为桑落酒、何为缥醪酒、何样的酒能叫河东酒,而那太清红云之浆又是什么酒,还有绍兴的蓬莱春酒又是如何的稀奇,更是在苏婳婳跟前一一品味,更将酒液中些微的差别都说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