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龄掀了眼帘朝苏婳婳睥了睥,手上又动了起来,只是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我不曾想过要替你挨板子。”

苏婳婳:?“竟不曾么?”

说着,苏婳婳又要撑起手臂从床榻上起身,才刚探了个脑袋便被又被段九龄按了下去,只这一回气力有些大,竟将她整个脑袋都按入了软枕中。

“你虽行了错,但到底不曾害人性命,好好赔个不是,再细细赔些银钱,想来也能抵板子。”

说到这里,段九龄心头又有些郁结,淡漠的眸中隐了一丝无奈。

白日里他数次想要开口,皆被苏婳婳噎了回去,瞧着趴着都不安分的苏婳婳,一时间觉得她分明是在讨打,眼下竟也好意思呼痛。

不禁想,倘或他二人真是夫妻,他究竟瞧上了她什么,当真不敢作想。

但,段九龄的思绪很快便被打断,因着下衣终于被撩开,露出了内里斑驳的伤口,泛着淤青,隐隐的血丝渗着,索性伤得不算太重。

可,与斑驳相交织的,还有苏婳婳不可一握的腰肢,纤细,腻白。

段九龄当即抬眸将视线落在了旁处,再不去瞧。

指尖轻挑了捣碎了的薄荷叶,倒似是盲人过河一般放轻了动作落在苏婳婳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