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见我不能动弹,丢下我便跑了,方才颇是伤心呢。”

段九龄闻言,下意识得轻蹙了眉头,他不记得他先头是何样的人,但合该不爱听这些撒痴的话,却不知为何,这样的牙慧之言从苏婳婳口中说出来,没有半点违和与不适。

“我替你上药。”

苏婳婳闻言,心下当即一喜,她伤在腰际,要上药自然是要将衣裤脱了才好,这般想着,梦里的迤逦仿佛就在眼里,俯首埋入软中吃吃笑了起来,可这一咧唇,竟又牵动了伤口,当即一抽冷气,再不敢乱动,只乖乖地趴着,等着段九龄给她上药。

可她左等右等,却还不曾感觉到身后的段九龄动手,敛了眉不明所以道,“夫君?”

苏婳婳今日折了自身也要使这苦肉计,等的便是这一刻,虽说她心头微痒,若真要问,她一时也说不出她的兴致从何而来。

方才见苏婳婳痛得直哼哼,段九龄想着院外好似有些薄荷草,是能止疼的,便去采了,可……

虽说昨夜二人已是搂抱着同床共枕过,今日早间更是唇口相依过,可被搂被吻与现下要他正经去脱苏婳婳的衣衫全然是两码事,便只得僵坐着。

在苏婳婳一口一个夫君,渐渐地身子又开始不老实,直想翻过来瞧他,段九龄又是一声轻叹,抬手请按住苏婳婳瘦弱的肩膀,“趴好些。”

段九龄不曾意识到,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去触碰他的“妻子”,她肩膀上的细嫩柔滑仿佛透过了轻衫烫了一下他的指尖,随即缩回了手,曲指轻轻握拢成拳,再伸手去已然是要去解苏婳婳的衣衫了。

苏婳婳感受到了段九龄的动作,翕翕然阖了眼,唇瓣漾着笑意,有一句没一句得搭着话。

“夫君怎么得要到的马车呀。”苏婳婳知晓段九龄身上没有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