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婳婳当即沉了眉,这处是郊外,又与坟地相连,除开清明,平日里甚少有人踏入,何以会来这样多的人。
不多时,脚步声已至院门口,屋外传来喊话的声音,“大胆妖孽,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苏婳婳随即起了身,“哐”得一声推开屋门,便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立身在院外,竟还带了两个假模假式的道士,再细细一瞧,一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熟面孔,竟是昨夜藏香楼的老鸨子。
众人见苏婳婳露面,眸中是止不住的惊艳,只有那老鸨,又惧又怒,直拽着身旁的人哆嗦道,“官爷,就是她,昨夜她给我的金子竟是石头,分明是个妖物,拿术法害人!”
衙役见状,朝身旁的两个道士示意,那两个手拿拂尘的道士忙掐指对着苏婳婳口中咿咿呀呀念念有词。
苏婳婳看着有些好笑,却颇有耐心得双手抱胸冷眼瞧着道士做法,可半盏茶的功夫,道士口干舌燥,却半点异象都没有,连风都不曾多吹来一缕,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坑蒙拐骗的道士。苏婳婳面露嘲色,不想与他们多费唇舌,正要抬手掐诀,身后传来声响,一回头,竟是段九龄从屋里跟了出来,苏婳婳当即敛了术法。
段九龄身量高,眉眼生得凉薄,便是站在那处一句话都不说,也有不怒自威的气魄在,故而旁人瞧起来,段九龄远比苏婳婳更摄人些。
见着是昨夜的老鸨,段九龄唇口微启,“何事。”
那老鸨又叫了起来,“他二人定然皆是妖物,官爷,将他二人都抓了罢!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苏婳婳面色一凛,下意识向前一步挡在段九龄身前,玉臂微横,倒似一只护崽的母鸡,寒了声线,“话先说清楚了,昨晚拿石头骗你的人是我,与我夫君何干,再者,你现下妄下雌黄说我是妖,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