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敛,颇费了心思去作想,可脑中仍旧一片空白,只知道,这间屋子的横梁压了床头,风水上很是忌讳。
却想不明白,为何他记不起旁的事体,独独对风水一类的记得这样清楚。
还有外头那个说与他是夫妻的苏婳婳,他却生不出半点熟悉的感觉来,可她有为何会出现在藏香楼将他带走,又为何会知晓他后腰……
想起这个,段九龄耳垂上着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这样的事情本很好验证,可现下竟有些抱赧,倘或,倘或他的后腰下三寸之处当真有那样一颗小痣,那他与那苏婳婳便是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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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婳入了屋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
不多时,段九龄掀了浴间的幕帘走了出来,苏婳婳随即展颜,雀跃的心思皆显在足踝上叮铃作响的铜铃上了。
“夫君,可是要安寝了?”
声音婉转低侬,可面上却是自然之至,好似他二人当真是新婚燕尔鹣鲽情深的一对夫妻,现下这个时候,就合该要吹熄了烛火一道去了那张床榻上歇息的。
可段九龄却径直行至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现下还不困,我再瞧一瞧书册。”